第(1/3)页 许思仪烧是退了,但人还有点蔫蔫的,走几步路喘得比跑了八百米还厉害。 腰侧被抽过的地方青紫了一大片,稍微一动就疼得她龇牙咧嘴,更别提肺里火烧火燎的感觉还没完全散去,咳嗽起来恨不得把肺管子都咳出来。 但精神头恢复的不错。 尤其是盯着张海盐的时候,看的他后背发毛。 离开前,许思仪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飘向了水池对岸那个石阶尽头,岩壁上的刻痕被粗暴的刮擦彻底破坏。 她歪了歪头,视线转向正在埋头收拾那点可怜“家当”的张海盐。 感受到她的视线时,张海盐动作顿了一下,没回头,但后背的线条明显绷紧了。 许思仪只是看了他几秒就收回了眼神,什么也没问。 她知道。 那肯定是他干的。 但她不想去追问为什么。 知道的越多,要扛的事情就越多。 她现在只想活的简单一点。 远离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。 张海盐过了几秒,这才转过身。 神情恢复如常:“走了,该出发了。” 所谓的路,其实就是祭台后方岩壁上一条极其隐蔽的裂缝,窄得需要侧身吸气才能挤进去。 裂缝内部潮湿阴冷,走了约莫半小时,地势开始明显向下倾斜,空气里的硫磺味逐渐被一种更陈腐,更阴郁的气息取代。 张海盐这时候才停下脚步,轻声说道:“也不知道该说我们运气好,还是运气不好。我们好像直接插到盲冢的肚子里了。” 许思仪嘴角一抽。 那可真是撞大运了。 大运重卡..... 他们面前是一片无法估量的巨大空间。 脚下是人工修凿平整的石板路,向前延伸,没入无边无际的黑暗。 两侧是高耸的石壁,壁上似乎有繁复的雕刻,但光线太弱,看不真切。 最诡异的是,这里的黑暗浓稠得不像话,手里的火把光照出去,仿佛被吞噬了一般,照不了多远就软绵绵的消散,连个清晰的光斑都形不成。 第(1/3)页